“你先别急着给我下达命令。”许佑宁的声音染上了几分寒意,“你明明说过,你要那些资料只是想找出陆氏集团的漏洞,可是最后你拿来干什么了?你用来威胁简安和陆薄言离婚!”
苏简安笑了笑:“你太太恢复得怎么样?”
唯一一个在状况外的人,是许佑宁。
许佑宁连看都懒得看穆司爵一眼,慢腾腾的挪到病床边,突然感觉右手被小心的托住,那道冒着血的伤口被不轻不重的按住了。
最糟糕的一种,是穆司爵发现她的身份了。
离开出租屋,已经是凌晨两点,她坐上停在路边的车子,目光锁定最后一个位置酒吧。
她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了?
“你留下来。”苏亦承很认真的说,“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新婚之夜。”
“自从怀孕后,我不是在家就是在医院,他可能是觉得我闷太久了,需要出来放几天风吧。”苏简安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,笑得也轻轻松松,“刚好这个海岛的开发工程完毕,他就带我来先体验体验,他也顺便放松几天。”
穆司爵漆黑的眸色和沉沉夜色融为一体,眸底的情绪也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黑纱,使人无法一探究竟。
洛小夕扬起唇角,泄露了她的甜蜜。
许佑宁不再为难护士,走进病房。
许佑宁一早就被穆司爵的电话吵醒,挣扎着从被窝里起来,去隔壁推开穆司爵的房门。
在这座城市,能胡作非为的只有他。
在遇到穆司爵之前,许佑宁在感情上有严重的洁癖。
果然,他问穆司爵为什么心情不好,是不是因为女人的时候,穆司爵淡淡的赏了他一个字:“滚!”
康瑞城松开许佑宁,就在这时,车子停了下来,司机说:“城哥,到了。”不料他完全没有吓到穆司爵,穆司爵甚至示意阿光送他,附赠了一句善意的警告:“赵叔,这几天注意一下你在城东的场子。”
苏简安也没有让陆薄言失望,不一会,她就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,刚才被跟踪的不安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。完全陌生的外国语言,许佑宁一个单词都听不懂,疑惑的看向穆司爵。
许佑宁“哦”了声,伸手关了床头柜上的台灯,整个房间顿时被黑暗吞没,她能感觉到穆司爵在床的另一边躺了下来。许佑宁自嘲的想,这就像她和穆司爵的敌对关系,总有一天,战火和血腥味会在他们之间蔓延。
“少看不起人!”许佑宁张牙舞爪的说,“我跆拳道黑带七段好吧!谁拖谁后腿还不一定呢!”只要穆司爵活着,什么都好。
他背过身,一脚踹在车子的轮胎上,终于再也忍不住,趴在车子上流出了眼泪。进了电梯,许佑宁总算松了口气,问穆司爵:“你的手没事吧?”
他的不出现,就是一种变相的解释。当时她是真的在调查,把阿光的家底都翻了个遍,却没有发现阿光的父亲和穆家的渊源,这些穆司爵也并没有提前告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