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挂了电话,洛小夕就“啧啧啧”着坐了起来:“苏简安,你现在真应该去照一下镜子,笑得真叫一个春心荡漾。”
小半个月的时间不进解剖室不接触案子,她已经有些不习惯了。
“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你只是一个特聘法医,不需要参加任何行动,为什么懂这个?”
她不满地嘟囔:“陆薄言,你管我干嘛?你不是很忙吗?”
“……嗯!”过去半晌苏简安才记得点头。
这一系列的动作,他做得自然而然,像他经常这么体贴,像他根本没有所谓的洁癖。
他记下步骤,把手机还给苏简安就要去开工,苏简安叫住他,替他把衣袖挽上去,然后委以重任的样子拍拍他的肩:“好了,去吧战士。”
好几家学校都曾邀请陆薄言去做演讲,但他统统拒绝了,因为站在台上时,他的话从来都不多。
苏简安以为忙到下午两三点就能歇了,但是他们慢慢地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线索,确定是熟人作案,凶手被锁定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,只要他们摸着线索再往下,就能把这个一夜之间夺取六条性命的凶手揪出来。
他似笑非笑,唇角挂着一抹哂谑。
“徐伯他……很担心你。”
苏简安拿了车钥匙,去车库提了那辆曾经开过的SLK350,直奔医院。
她其实用了很大的力气,邵明忠觉得一阵钻心的疼,但是哀嚎出声未免太丢脸,他只好死死忍住,忍得面罩下的五官都扭曲了,刀锋恨恨地划过苏简安的喉咙:“你是不是想死?”
这对陆薄言的视觉冲击实在不小,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看她,还是觉得她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落在她的眼睑上,随时会振翅飞走,像她随时会离开他。
“……你请得到假吗?”苏简安的声音低低的,“出来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