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对沈越川来说，这是他这辈子最糟糕的一个夜晚，比从苏韵锦口中知道他身世的那个夜晚还要糟糕。

“嗯。”萧芸芸点点头。

沈越川一时间被这个问题问住，挑着眉想了许久，若有所指的说：“我是这么想的：穆七好不容易把许佑宁找回来，他应该没有时间问许佑宁这种问题。”

在沈越川的安抚下，萧芸芸渐渐平静下来，洗漱过后换好衣服，苏韵锦就打来了电话，让他们去苏简安家。

苏简安抱住萧芸芸，并不急着安慰她，而是任由她嚎啕大哭。

他转身就要往外走，许佑宁及时的叫住他：“你要去哪儿？”

许佑宁还在想着怎么阻止这一切，就有人从门外进来，告诉康瑞城：“城哥，你要我查的事情，都清楚了。”

“因为没有期待，就不会失望啊。”萧芸芸一脸平静的说，“穆老大的朋友能让我康复，我会一辈子都很感谢他们。如果不能，就说明我的手真的没办法了，也没什么，我已经接受这个可能性了，也不会再难过一次。所以，我不是不抱希望，而是做好准备接受任何可能。”

苏简安看了眼身后的浴室，说：“越川，你一定要好起来。”

沈越川下意识的看向萧芸芸的右手，应该是麻醉效果过了。

一气之下，许佑宁狠狠扯了扯手上的手铐：“穆司爵，你是不是变态！”

“那几天时间，是福利院的人负责照顾芸芸。”萧国山说，“至于什么人接触过芸芸，我不能确定。”

沈越川又推着萧芸芸转回身去，萧芸芸看清了来人。

许佑宁虚弱的睁开眼睛，可以感觉到车内的气氛十分压抑。

只是这样，沈越川就很高兴了吗？

心寒，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。